“攰瞳奔波多年,精心收集并研究了族人死亡的原因,发现各支无论年老年少,得的都是一种病。攰瞳称它为乌血症。”
桂老头颤巍巍地拉起了衣袖。他的手臂上,布满了斑斑点点,乍一看,似是老年斑,但仔细分辨,却是一个个指甲盖大的小骷髅。公蛎早已屏住呼唤,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身上的鬼面藓。
桂老头对着灯光摆弄着手臂,道:“这种病,从来不曾见除了攰氏之外的人得过,也未听闻古医书有过记载。得病的人,血液慢慢变黑,在皮肤上形成一块块浅浅的骷髅状斑痕,不痛不痒,无其他任何症状,但若达到一定时日,得病之人便会猝死。而且死法千奇百怪,溺水、跌落、摔跤、失火等等,甚至还有喝水呛死、被坠下的枯枝砸死的,表面看都是死于意外,同其他人无一点关系。”
公蛎恨不得冲出去告诉他,自己同毕岸身上也有此症状——可自己和毕岸,并非攰氏族人,这是怎么回事?
瘸腿乞丐若有所思,道:“这个症状,可有破解之法?”
桂老头苦笑道:“若是有破解之法,我攰氏一族,怎可能只剩下我和阿牛两个?这几百年来,该使的法子我们都试了,甚至全族改姓桂,仍然逃不了一劫。”
两人陷入沉默,公蛎更是失望之极。桂老头鼻翼抽动了一下,道:“我已行将就木,可惜我的阿牛……我实在舍不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