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丙生说:“戴那东西干什么,像只磨麦的驴子,闷死个人,又花钱又不方便。”
吴支书说:“那你也该弄条毛巾捂一捂。”
邱丙生说:“那东西更麻烦,沾了农药,得洗一块肥皂,还去不完那味儿。我这样多好,光光的,一洗就掉。”
吴支书说:“可你得小心点!别出事故!”
邱丙生说:“不要紧,我站在上风头上,顺着风走。”
见吴支书不说了,邱丙生就问:“酒都卖了?这个月做了几百斤酒?”
吴支书说:“天热,销不动,只做了五百斤酒!”
邱丙生说:“你家那几只酒缸真是摇钱树,换了我,别人用县长来换我也不肯。”
吴支书笑一笑,说:“做一窑酒,光水就要挑上百挑,哪有当县长舒服!”
邱丙生说:“可县长的嘴巴舌头比你辛苦多了。”
吴支书笑出声来,说:“我在县城碰见启明了,他在街上找熟人带信回来,他要你后天到县里去接他,并且最少要带三十块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