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一瞬间清醒,我这些天所有的病症在哪里。我不是找不到谭藻,我分明是害怕面对她。而那个原因,大概就是刚刚做了决断的人。几分钟前做了路人的那个人,几天前的自己,不能否认的想要见到他,寻找谭藻也许只是被掩藏的借口。而想要见面的原因,却不得而知。
突然被窥知的心事,让我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但是更大的惊吓来自于季卓和越南。
在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季卓从路口的阴影里走出来,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,就是隔着几米的距离,我也闻得到厚重刺鼻的酒气。
他带着七分醉意和三分假装,向我走过来。而他的对面,我的左边,越南刚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。我不确定的擦了擦眼睛,的确是越南。穿着深蓝色的卫衣,帽子扣在头上,两只手插在衣兜里,整个人闲散的像是从杭州到北京散步。
对于季卓的出现,我完全能够理解。可是对于越南的突然空降,我是真没有做过心理准备。不过眼前的情景,显然季卓是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