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月所有的愤怒都堵在了嗓子眼里,她很想破口大骂,你是不是神经病!
可是千言万语,在对上秦慕白看着自己的双冷漠又厌恶的眼睛后,全都消散了。
秦慕白转身离开,不多时响起浴室门上锁的声音。
盛星月打了一个哆嗦,她靠着墙,把自己蜷缩成一圈,脸上流的泪全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。
“哭什么!”盛星月狠狠地擦过自己的眼尾,气自己不争气,又怨恨秦慕白无情。
左腿传来阵阵刺痛,原本就没好痊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,伤口被冷水冲的泛白。
盛星月眼睫颤了颤,重新闭上眼睛。
浴室里的水声响个不停,秦慕白低头扫了眼腕表。
已经夜里一点了,盛星月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。
秦慕白移开视线,思绪回到手上的文件上。
时针嘀嗒嘀嗒往前走,秦慕白合上文件,活动了僵硬的脖子,他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,盛星月还没出来。
秦慕白起身,步伐都大了几分,他推开浴室的门,一股寒冷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。
盛星月躺在瓷砖上,发丝遮住了脸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