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县丞大人真是个值得我们学习的读书人楷模,不赌钱不嗜酒不狎妓,连欺凌弱小都没有过。真是太干净了!干净的不像个县丞。”陈乐天边看边摇头。过去的六个时辰里,他极少看到县丞大人又过什么不妥当的行为,最大的恶事无非就是十八岁那年看一个人不顺眼,于是跟人打了一架,把人家头打破了,赔了十几两银子。他实在是不敢相信,他陈乐天扪心自问,才二十年不到的人生,恶事至少就做了有三四件。这还是他这个常常自诩正人君子的人,他陈乐天能够如此自诩,自然是有那个底气。但若是跟县丞大人的过往相比,他陈乐天还真就当不起正人君子这四个字。
首先,他在边疆的时候,去魏国国境内割魏国军卒头的时候,因为自己北军军卒的身份差点被识破,而杀了个魏国普通百姓。这件事于他来说,杀无辜百姓,他就被县丞大人远远甩在身后了。
其他几件就不必说了。
当然了,这只是从所获得的县丞大人的资料上看来,是这样,也许县丞大人有别的隐秘的恶事暂且还没发现呢。
陈乐天又翻了会,伸过头看看李萱儿看着手上的纸,他发现李萱儿眉头紧锁,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。
“什么?”陈乐天凑过去,蓝色边缘的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,定睛看了会,陈乐天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,问道:“萱儿你说说,看出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