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秋叫起来,“哎,梁明丽,你凭什么说我。对方举报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我……我也被校长和主任训话了啊,还要扣我工资。凭什么骂我啊?我也不比你好哪儿去啊!”
“不是你举报的?”
“你当我傻啊!我女儿也考试了,我也望女成龙,我干嘛做这种事,等着被你骂吗?要闹大了,闹到局里去,我的班主任都要被撸掉的。我可舍不得!”
梁明丽收回手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。
桌上已经准备好一半的开学工作,突然让她感觉到一阵浓重的倦怠感。她一心一意为学校,女儿为此受了委屈,儿子也没逃脱。临到头来,就这么一件小事儿也被人当把柄抓着威胁,嘲讽。
呵,还有啥意思!
要不是为了班里那群还天真的孩子,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周家的糖果屋打工。现在女儿一人都赚够家里开销好几年的收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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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机关单位。
陆显志写了个“请假申请”,却一直盯着内容犹豫。
有人进办公室里,他立马将信折好了塞进牛皮信封里,写上了标题,时间和自己的名字,锁进了抽屉里。
同事吆喝去食堂吃饭,他应了一声,准备拿上自己的老铝式饭盒。打开柜门时,却看到了一套崭新的搪瓷饭盒,上面印着东海城那边流行的牡丹花,上盖碗,中间夹着一层圆菜碟,套在一个大大的手提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