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交情也不坏。”李二听了他的话,记在心里。当面店里收堂之后,他就躺在床上,想了大半夜的心事。
到了次日,他生意人照着他生意人想的计划进行。到了下午两点钟,跑到三义和茶馆里去,这正是丹凤街和这茶馆子比较闲散的时候,却见洪麻皮搭了一条抹布在肩上,在胸前环抱了两手,斜了一只脚,向大街上来往的人看着。可以看到每个行人在那石子磷磷的路面上,拖着一个斜长的影子。偶然一回头看到了李二,他就迎着跑向前来,笑道:“童老五像落了魂一样的,坐立不安。十一点多钟的时候,在这里泡了一碗茶喝,他也只掺了两三回开水,就跑走了。你那意思,他已经对我说过了,这就很对。在这个时候,我们不交交朋友,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交朋友呢?来!喝碗茶。”说着,把李二引到茶堂角落里,找了一个向里倒坐的座位,泡了一碗茶,自己抱了桌子角和他坐下,因问道:“你送了消息来了吗?”李二道:“今天十二点钟的时候,恰好是许家又来叫面,我就借了这个缘故把面送了去。到了他家,正好那姓赵的在那里,他们在外面那间小客厅里,正说得热闹。我说出这消息来,倒要叫童老五忧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