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变化,是漫长的坎坷换来的。
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然而如果时间能倒流,薛景寒宁愿她不受挫折打磨。
世事不能重来。
他只能往前看。
……
入冬时节,新调配的药方总算有了良效,苏戚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晕眩和失眠症状。
薛景寒不掩欢喜,眉梢眼角尽是温柔笑意,出入朝堂未曾变脸,天子众臣纷纷揣测莫非有什么喜事到来。
结合薛相一整年分派政务不劳累自己、早早归家杜绝熬夜的行径,大家一致认为,薛丞相与苏书丞伉俪情深,努力许久终于子嗣有望。
除了这事儿,还能有什么让他如此喜形于色的呢!
虽然薛相膝下已有阿随,但据说阿随是苏家亲戚的孩子,过继到他名下。因着这个阿随,众人本以为薛景寒或苏戚有什么隐疾,不能生养子嗣。没想到万事不负有心人啊。
流言很快传开,苏宏州听到耳朵里,错以为真,找苏戚求证来了。
届时苏戚正被薛景寒哄着喝药,闻言哭笑不得:“没啊,这都哪儿跟哪儿。再说我们自家的私事,他们操心干啥?”
苏老父亲非常失望。
“你爹我也很操心,年纪大了,就想抱个外孙。”他倒在椅子里捏着胡须长吁短叹,“像我这辈分的,都满堂儿孙了,我有个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