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还有交媾……无所谓了。”她补充道,打断了他插话的企图,“不要说你这是出于理智,而不是出于本能。要是真的如你所说,你只是喜欢讲解;要是我对你还有一点信任的话,或许你就能理解我,理解我将要告诉你的话。
“离开你以后,我想了很多很多,奥登。你别管我是怎么想的。我的确想了。现在的我,除了生理结构以外,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情者。在我内心深处,在那些真正有价值的领域,我已经完全是一个理者了,只有一点除外——我希望自己不像理者一样自私,还记得为他人着想。还有一件事,奥登,我已经明白了我们真实的面目。我们,不只是你我和崔特,是指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家庭,千百年来在面具下掩藏起真实的脸孔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奥登问道。他已经做好准备,听多久都可以,一句也不会反驳。只要杜阿说完以后,能跟他回家,那什么都无所谓了。他愿意忏悔,愿意做任何事来赎罪。只要她回家——即使此时,他心中还有一点模糊而阴暗的念头,她注定要主动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