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用了饭,池时歇了个晌午,再一回来,已经是华灯初上了。
池时揉了揉了眼睛,穿好衣衫一拉开门,便吓了一大跳,只见周羡倒挂在屋檐上,露了个头,在那里瞎晃荡。
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手,猛的一拳捶了过去,周羡吆喝了两声,伸手一拽,一个鲤鱼打挺,将池时一起拽上了房顶,稳稳当当的站了上去。
“你不知道你这拳头,可以碎大石吗?若是捶在我脸上,那我还不被你捶平整了,跟烙饼似的!”,周羡后怕的说道,“不是说好了么?我今晚请你吃鳜鱼。”
池时哼了一声,“小瞧我了吧!我一拳下去,那不是烙饼,那是打井!”
周羡设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,一个激灵,他伸手一揽,“你有伤,别用内力,我带你去。我已经同你阿娘说过了。你来京城这么久,还没有出去好好玩过呢!”
“咱们去船上吃鱼,夜里湖上许多花舟,还有小娘子唱曲儿!格外的热闹!这季节已经是鳜鱼的尾声了,再不去吃,可就不是那种味儿了。”
池时没有挣扎,她微微侧了侧头,余光正好瞧见周羡的鼻梁,还有他的脸,“我没答应。”
自打周羡好了之后,整个人都比以前胆大妄为了许多,感觉像是笼子里的凶兽被放了出来,越发的无法无天,任性妄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