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张着嘴,眼睛都直了:“你真抄啊……”
“依你看——”他眼皮也不抬一下,反问道,“我是该真抄还是假抄?”
冯牧早听这话觉得怪怪的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认真再一品咂——
她脸一下子红得几乎成个猴屁股。
“早早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再磨磨蹭蹭,一会儿连抄笔记都压不住我的时候,你连下床的时间都没有。”他说得十分平静,笔下的字也个个工整。
“不至于吧,你不是从来坚持不了100秒吗?”
单鹰将手中的笔重重一扔,冯牧早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浴室。
水花哗啦哗啦洒在身上的时候,她有些期待和愉快地想,让今晚的爱来得更猛烈些吧!
洗好后,她轻手轻脚地拉开门,偷瞄一眼,那家伙居然还在抄笔记,认真严谨的样子就像正在考试的学生,专注得她都不敢打扰。
“咳咳。”她试着咳嗽一声。
他偏头瞥一眼:“你的采访计划做得不够周密,涉及面窄,浮于表面。当地阴婚风俗什么时候兴起?人们对阴婚的看法如何?认同度怎么样?有关部门移风易俗的进展情况如何?是否对这种陋俗有过科普宣传?这些你们全部没在提纲中体现,你的采访内容也未提及。”
“呃……”冯牧早被他这么一通批评,愣住了,“我……”
“你没有跳出社会新闻的路子,还是只在事件本身做文章。”单鹰又翻了几页,搁笔,“算了,我不该拿一个成熟调查记者的标准去要求你。你过来,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