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耐了一晚上,电话打了无数个,忍到现在,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。
他没出声,但眼底暗如黑夜,裹着沉甸甸的情绪。
空气陷入死寂一般,半晌,他再次出声,“我就算喝多了,也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,顾念施,你给我听清楚,我什么都没做。你去跟谁见面,我可以装作不知道,不会过问半个字,你对我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?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,连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,你安到我头上?”
顾念施有种从头到脚瞬间僵硬,她足足呆滞了1分钟后,才缓缓出声,“你是什么意思?我去见了谁?”
他没抬眼。
顾念施在强压之下,迫使自己的大脑快速地转了转,开口,声音像裹上了冰碴子,“你让司机和保镖跟着我,是为了保护我,还是为了监视我?”
她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宗城口中的“谁”指的是段楚瑜,她跟段楚瑜在医馆门口的巧遇,应该被司机和保镖拍下来,传到了他眼前。
“这就是你口中的信任?”
顾念施心里突然像是被大水漫过,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他没出声,幽暗的眼底,有轻微的晃动。
那个视频传到他眼皮底下的时候,他有一多半是恨,恨段楚瑜阴魂不散,另一半气,是气保镖和司机多事。
中午那顿饭局他一直在憋气,所以才喝多了。
他本想忍着,不想因为这件事跟顾念施闹不快,但没成想,一觉醒来,却被无端被她扣了顶脏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