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咱们已经在这呆了七八日,怎得主公还不下命令决堤?”
一名亲兵开口询问,看那样子,颇为不甘心。不过也正常,新军规宣布之后,人人都想着能够杀敌换取赏钱,呆在这里意味着没有功劳,谁能愿意?
“主公自然有他的考虑,你小子要是能够想明白还会只是老子的亲兵?放心,来之前主公说了,只要能够淹死那夏侯惇,首功就是咱们的。还有,老子是校尉,不是将军,要是让偏将听见了,不得扒了咱们的皮!”
“迟早的事。”亲兵嬉皮笑脸道:“校尉你不过二十多岁就成为了校尉,当个偏将不过是迟早而已,天底下能如校尉的能有几人?”
“别瞎说,主公今日也不过二十多岁。”
亲兵闻言一愣,嘟囔道:“主公不是人,是神,人怎么能和神比。”
这些原本的凉州军中有不少都是羌人,他们和匈奴人、乌桓人一样都颇为迷信,虽然信仰有所不同,但张扬是神的传说却顺理成章地接收了过来。
河水冲击在堤坝上的声响震天动地,所以他们没交谈两句便闭上了嘴,十余支羊脂火把熊熊燃烧,但在这旷野之中,也仅仅只能照亮他们附近十几步的距离而已。在这样的黑夜中,只要相隔几十步,除了一团黑暗之外,什么都发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