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荏坐在床上,闲来无事窝在了阿寺的被褥里头,这被褥上的味道与他身上的一般皆是粗粝的汉子味儿,也就是因着他是千殊,意荏才不嫌弃,心想着过两日等身子舒坦些替他将床洗了。
阿寺不过半柱香便回来了,拿了些馍馍与白面馒头,想来顾忌意荏会吃不下,还讨了些糖来。
“我这东西只有这些,你怕是吃不习惯,你养好了身子就下山吧。”
“你吃得,我自然也吃得,只是你平日里就吃这些东西,怪不得你瘦了。”意荏凝视着他,眼底流转着淡淡的心疼。
“吃吧,我一会儿还得去山上砍柴你可别乱走了。”阿寺尴尬一笑,不管怎么解释意荏便是认定他是千殊,也是实在叫他没辙。
“山上恐有猛兽,你别去了吧,会累坏的。”
“我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公子哥,哪里会怕那些……”阿寺不以为然。
意荏突然眸间带笑,唇角弯了起来,“是啊,你的确不怕,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杀狼群将意荏从狼群里背出来,你是荏儿心里最英勇的人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阿寺附和一笑敷衍意荏。
意荏自知说了那些东西也没用,敛了敛笑便闷头啃起了白面馒头,只是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,问道,“大少爷哥哥,荏儿已有两日未洗澡了,刚生完孩子身上极易不干净,想洗个澡。”
“这……”阿寺四下里望了望,总不能叫她个月子里的女子去冲凉水澡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