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一直站在篱笆门口,现在他走到得克萨斯人跟前。“我买了一匹马,付的是现款,”亨利说,“可你把我撂在这里,让我等你把所有的马都卖了才能领马。现在我要把我的马领出场院。”
得克萨斯人看了看亨利。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饭桌上要一杯咖啡,轻松自在。“把你的马牵走吧。”他说。
亨利不再对得克萨斯人瞪眼。他咽了口吐沫,两手抓住大门。“你不来帮我的忙?”他说。
“又不是我的马。”得克萨斯人说。
亨利再也不看那个得克萨斯人;他谁都不看。“谁肯帮我逮马?”他问道。没有一人说话。“把犁绳拿来。”亨利说。阿姆斯蒂太太走下大车,把犁绳拿了过来。得克萨斯人从门柱上下来;那个女人拿着绳子正要从他身边走过去。
“太太,你可别进去。”得克萨斯人说。
亨利把篱笆门打开。他头都不回。“过来。”他说。
“太太,你可不能进去。”得克萨斯人说。
阿姆斯蒂太太目不斜视。她拿着绳子,两手抱在胸前。“我想我还是得进去。”她说。她和亨利走进场院。马群四散奔跑;亨利和阿姆斯蒂太太在后面跟着。
“把它逼到角落里。”亨利说。他们终于把马逼进角落。亨利拿出绳子,可是阿姆斯蒂太太却让马跑掉了。他们又把马拦住,阿姆斯蒂太太却再次让马跑掉。亨利转过身用绳子抽她。“你为什么不把它拦回去?”亨利说。他又抽了她一下。“为什么?”这时,我四下望望,看见弗莱姆站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