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品性正直不阿,这么些年也一直记挂着我,每年都托着府上捎东西过来……你快起来。”老夫人过去,扶着远山候爷,低低叹息了一声,“只是浸月与你家子杭确无缘分。”
“宋清明白,浸月与十二王爷情投意合,是好事,我们宋家自然不该从中作梗,文书我已让人提来。”
说着,远山侯爷从袖兜里拿出一密封卷宗,当着老夫人的面拆了出来。
“坐吧坐吧,坐下来说话。”老夫人也没急着接过文书,让远山侯爷与宋子杭坐下之后,才转头对着一直站在一边的江有才说道。
“侯爷公务缠身,去忙吧。”江有才被突然点名,愣了一下,就算是不情愿,也不得不拱了拱手,跟远山侯爷告了罪,退了出去。
堂内一时间只剩下宋家父子,老夫人回了座位,端了茶碗用了一口茶,这才对着远山侯爷说道,“你我不是外人,我也知道子杭是个好孩,并非听得了什么莫须有的消息才会悔婚。”
“宋清自小跟着老侯爷老夫人身边长大,自然明白老夫人,只是我儿福薄命薄,并不怪其他人。”
老夫人皱了下眉头,直接开门见山:“我也知你不喜那些藏着掖着的态度,索性话讲开了,我且问你,子杭的病到底如何了?”
王妈妈端着茶盏给宋家父子看茶,远山侯爷接过了茶杯,喝了一口才抿嘴说道,“子杭生来亏损体弱多病,几乎是访便名医,都说子杭确实活不过三月,前几日即便说是得了高人救治,如今宫中太医都说不出好与不好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