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传来着声声更漏,颊上染上夜风的微凉,夜飞雪待在这小小屋里的时间虽然不知几何,但皇帝与蓝言轩之间字字入骨,点点惊心的问题,却令她觉得已经挨过了千年万年。她看了看银河清浅的夜色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,现在,我想回去了!”
“急什么?”承哲抬着墨目,灼灼地看着蓝言轩,漂亮的浓眉微扬,染抹着一丝恨意一丝趣味,唇角微微扬起优美的线条:“朕跟仲父还没聊没呢。仲父,你说是吧?仲父,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他左一声仲父右一声仲父看似叫得亲热无比,用心却极为歹毒,每一声仲父里头,不晓得含了多少讽刺和恶意的嘲弄。
蓝言轩似没有听懂他的恶毒之意一般,他瞪着承哲,说道:“当日,你胸口一剑,是老夫亲眼验证,你没了心跳,没了呼吸,没了脉搏,也是老夫亲自验过,而且派御医以银针试过。老夫也知道用龟息大法和或者封穴之术原也可以假死过关,但却不能超过三四个时辰,但皇上躺在里面已经差不多有超过二十几个时辰了,期间,老夫派人对灵柩实行严密保护,根本就没人靠近过,老夫实在想不通,皇上你到底是怎么样死而复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