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直坐着,那个画面反复的闪现,我想那个男孩是谁,那个年轻女人又是谁?我坐在那里,为什么望出去一片血红?
我头痛得几乎难以再思考下去,可是停不下来——直觉告诉我,如果停下来,或许我再也找不到答案了。
就这样在周遭的慌乱之间,我像是隔绝开了一切,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听到有人轻轻推我: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
我被惊醒过来,环顾四周,发现大巴里的乘客都已经陆续下车了,只剩我一个人,车窗外满是警车和救护车,我顺从地站起来: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是你的额角在流血。”年轻的医生和蔼地说,“先下车吧,我帮你处理下伤口。”
天色阴沉,一丝阳光也无,细雨绵绵,沾到脸上腻腻的,那种潮湿阴冷感甩之不去。我披着毛毯坐在救护车里边,护士在帮我贴上纱布,看到了额角上刚好的伤疤:“呦,额头上还有个伤疤啊?”
我没有回答,抬头看了看车外,交警拦出了警戒线,正在给当事人们做笔录。警戒线后的车子排起了长龙,高速暂时封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