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儿的撒泼功夫自是一流,已经占了上风,还要寻个由头,继续哭叫道:“你们欺负人!我又没有自己来,你叫人请了我来,又不说话又骂人!”
圆德叹了一口气,道:“圆卓,你先出去。出家人戒嗔戒躁,不必为一点小事动肝火。”口气虽然平和,但显然是在批评他做得不够得体。圆卓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几下,头上冒出了汗,施了一礼低头退出了。
沫儿眼皮甚活,连忙见好就收,自己抹了眼泪,委屈道:“圆德师父,您到底有什么事?”
圆德起身走到沫儿身边,拿出一条粗布手帕,帮沫儿拧了一把鼻涕,道:“好孩子,有个事情,必须要你知道。”
沫儿见他说得郑重其事,顿时有点忐忑,不安道:“是……婉娘怎么了?”
圆德一愣,笑道:“傻孩子,婉娘没事。”
拉着他到中间的蒲团处,又盘腿坐下。周围的几个大和尚都闭上了眼睛,双手合十,嘴里默默诵经。
沫儿听说不是婉娘的事微微放了心,又马上警觉起来,狐疑道:“到底什么事?”
圆德的脸色凝重了起来,紧握住沫儿的手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,缓缓道:“孩子,如今到了洛阳众生的生死存亡之刻,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