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主子令!”黄义抱拳离开。
黄之舟仰着头,迎着割脸的雪风,只觉得眼前的视物,变得越来越模糊。这般的雪日攻城,几乎都不用想,北渝王定然还藏了其他的手段。
至于是什么手段,出军太紧,他未能一下子猜透。
……
“黄之舟再聪明,也想不到的,司州境内会有北路军的制式甲胄。”常四郎垂下头,抚摸了一下宝驹的鬃毛。
只等黄之舟离开,常霄能赚开城门,皇门关几乎能破了。当然,如他所想,皇门关里或还有一位西蜀的大智幕僚。
“快马传令,让城关左侧的木鸢营,开始出军。”
“主公,不是右侧位置吗……”
常四郎面无表情,“我又不是傻子。左侧木鸢营一出,便会令蜀人守军,一时有措不及防之像。真有西蜀谋者,担心城关有失,便会第一时间赶去左侧城墙防范。”
旁边听着的裨将,揉了揉后脑勺,恨不得马上回家,多读两年兵法。
“谋者离开城门处,剩下一个蜀将鲁雄,说不得真能赚开城门。”
“主公英明……”
“英明个鸡毛。”常四郎叹了口气,“现在一想……终归是我让小常胜太操劳了。操世家,还要操西蜀。”
似是有感而发,常四郎好一会儿才回了脸色。
“稍后传令,让跟随北路军的两万步弓,转道去跟着常霄。至于老子嘛,便要往回走了。”
“主公何去?”
“我若是猜的无错,崖关的小东家,肯定会派出一支人马,先行赶来助战,伺机夹攻我军。老子自然是去打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