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帝也是气极,方才顺口说出工部贪墨的话,见一向圆滑的颜秀竟是红了脸,只道怕真是冤枉了他,随即语气缓和说道:“朕说的也是气话,国无钱饷,如无根基,朕实在也是为没银子而心急如焚呐。”
颜秀忙是拱手道:“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我等为臣子者,非但不能帮助君父排忧解难,甚至还让君父为些许银两而心急如焚,是我等臣子无能,还请陛下降罪。”
方无行毫不掩饰地投去不屑目光,方才还吹胡子瞪眼,转眼又溜须拍马上了,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可颜秀如此说,二方也不能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随即也跟着拱手道:“臣等无能,请陛下降罪。”
文帝摆手道:“朕叫你们过来,不是为治你们的罪,而是要让你们给朕想出个解决的办法,究竟从哪里能张罗来银子。”
方无行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开口道:“其实无须舍近求远,晋国就是一座唾手可得的金山。只需让在晋国的前线军队,将已经夺得的城池中的财富,全部搜刮聚敛,运回来充盈国库,别说解朝廷亏空的燃眉之急,怕是所得之金银财宝,足以支撑再发起一场灭国之战!”
文帝侧目,有些意动。
颜秀忙道:“不可。”
又是这个老对头唱反调,方无行压抑火气,不冷不热道:“颜阁老有何高见?难道是有何更好的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