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一切有你吗?”他含笑拢她入怀。
她嵌合在他怀内:有谁能想,这世上看来最清冷的人啊,其实却有着那么温暖的怀、那么温暖的心?一切,都只有她一人清楚而已。想着,心上便涌起化不开的怜惜,她转眸,贴上他颈窝,轻笑:“我连你都还管不住呢,何况是别人?”目光勾勒他侧脸,“我的云啊,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看?”
缱绻的目光中,云倦初的脸忍不住又红了,将她拥得更紧,他低笑:“想哪儿去了?”
居然听懂了呢!苏挽卿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。瞥他一眼,她又抬首望向前方,一本正经道:“我可听说,最近汴梁城里男风大盛……”
“……”脸已红透的云倦初半晌才答出句,“胡说。”
听他语带委屈,她不由轻笑出声:“呵呵,而且啊,我可看出来了:你待他也与别人不同呢。”
“挽卿?!”听这口气,从不轻易动气的人也已真有几分恼了。
她自然不惧,转过身来,直面于他:“这几天,他对你言听计从,你对他百般鼓励,凡事都放任他自行处理,对不对?”
不能说……错吧,只是其中深意,他不知是不愿提及,抑或是无从解释:这样对待,似是种直觉,又不能不说其中也带了算计。想着,云倦初微蹙了眉心,面上红霞已然悄悄褪去。
她见了他逐渐幽寒起来的神色,轻轻一喟,双手揽上他肩,说道:“好了好了,不与你胡搅蛮缠。我知道的:他还年轻,要的就是鼓励肯定,最好还要狠狠推他一把——于理,你这个‘公子’做得一点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