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郁,大驾光临,蓬荜生辉,有何贵干?”
“安德鲁,你的成语造诣一日千里啊。”郁吟笑眯眯地同他打了招呼,又问,“孟谦呢?”
“在他的办公室里。”
郁吟一点头,径直朝孟谦办公室走去。安德鲁来不及阻拦,在后面喊她:“你预约了吗?他正在和他的朋友见面。”
郁吟连门都没敲,砰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,眼中的笑意散得一干二净。
她当着孟谦的面,将手里的几张纸摔在孙俸脸上。
半点不疼,却十分羞辱。
孙俸顷刻间就变了脸,阴恻恻地说:“郁小姐有点过分了吧。”
“好好看看这些。”郁吟半点不寒暄,自幼接受的良好教育,令她发火的时候极具压迫感,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孙俸,“你是怎么知道白暮的事的?”
孙俸抓起纸随意地看了两眼,是自己买通记者爆料的证据。他不以为然,仅有的一丝防备也卸下了。
“即便我告诉你,你能怎么样呢?抓我进公安局?用什么名目?”
“污蔑,不算名目吗?”郁吟冷笑一声,“为了打击我和卢婉,你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白暮的死,旧事重提,特意杜撰她的新闻,这难道不是名目吗?”
“杜撰?”孙俸眼中有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怡然自得,笑笑之后便不说话了。
卢婉上前,正色道:“孙俸,你难道不承认吗?我暂时没办法揪出你在商场上犯罪的证据,但是我可以先送你一个官司缠身的体验,以免日后不适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