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肯走!”列别杰夫喊道,“躺在这里不肯走。”
“我已经跟你说过了。你不给钱,我绝不走。您为什么微笑,公爵?您大概认为我不对头吧?”
“我没有笑,不过据我看来,您的确有点不对头。”公爵不乐意地回答说。
“您不妨直截了当地说我完全错了,您无须拐弯抹角。什么叫作‘有点’!”
“如果您愿意听的话,我说您是完全错了。”
“如果我愿意听的话!真可笑!难道您以为我自己就不知道这样做法是很难为情的吗?钱是他的,就应该随他来支配,我这样做,便成了强制的行为。但是公爵,您……不大了解生活。这种人不教训是不行的,他们需要教训。我的良心是纯洁的,凭良心说,我不会使他受损失,我要加上利息还给他。他看见我低三下四,精神上也得到了满足。他还要什么呢?如果他不帮人家的忙,他还有什么用处呢?请问,他自己做些什么呢?您问问他,他是怎样对付别人,怎样愚弄人家的?他靠什么赚到这所房产?如果他过去没有愚弄您,如果他现在不想再多多愚弄您,我宁愿把脑袋砍下来!您微笑呢,您不相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