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家门前,也不晓得围了几千几万的人。要说这各家后院,总难免有几个人因各种各样原因死掉,但这样打上门来的,还真是少见。那些瞧热闹的,生怕晚来了就瞧不到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等着容家到底要拿多少银子出来?
还有人已经在那胡猜,三百?不,五百?更有那懂行的道:“前年下河口程家,有个丫鬟无缘无故跳井死了,爹娘上门来闹,你们可晓得,程家最后出了多少买泪钱?”
“多少?”已有人相问,这人把手掌摊开:“足足八百两。”八百两?这样天高海阔的一笔银子,立即让人咽了吐沫,看向还在那哭闹的初兰爹娘,就跟看见一担银子似的:“要真有八百两,我也情愿。”
“这还只是表面拿出来的,我听说后来程家有请道士做道场,还去那各寺庙烧香,还让人来淘井。前后折腾了总有个把月,那些银子也去了有两三千两。”说话的人得意洋洋,活像那么些银子都是自己亲眼所见,或者那么些银子都放在自己口袋里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