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男爸问:“小贤呢?”超男说在蓓姐那呢,忙事业呢。超男爸猛咳了一声,吐了一口痰在地上:“他忙屁事业,癞蛤蟆上秤盘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让他给老子通个电话。”
众人一惊。一是为他的不讲卫生,二是为言语的粗鲁。在丈夫和婆婆面前,超男也觉得没面子。但她爸脾气暴,她也只能柔声劝道:“爸,注意点,这里不是家里,客厅也是公共场合。”她爸不痛快:“刚才还说让我把这当家。”
超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超男爸脸拉下来: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四海妈终于说话了,但似乎并没有打圆场的意思,而是直白说:“亲家,孩子的意思是,让你不要随地吐痰,不要说脏话,不文明,不礼貌。”超男爸若有所思,“哦”了一声。他似乎并不介意四海妈的批评,又或者他就是个直脾气,直来直往就好。超男、四海深以为罕。
超男拨通了超贤的电话,爷儿俩聊了几句,挂了。
超贤在那头,望着提不起精神的薛蓓,小声嘀咕:“一个晚上就损失了几千块。”
薛蓓恹恹地斜靠在客厅沙发上。身旁是老默收藏的一具非洲雕塑,狰狞的面孔。
一日夫妻百日恩。她对温晓涛还有感情。离婚,不是因为情尽,而是因为过去那些沉滓泛起,搅动江湖,不得不离婚。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