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指望阿澜,因为宰相对阿澜也没别的指望。但素盈……如果宰相还想利用她,就还会玩弄有求有予的花招。
“我算什么?”素盈看着地面,冷淡地说,“宫中行巫术,事关重大。皇后打定主意不肯善罢甘休。我登门去说一句话,他就会插手,与皇后为难?父亲还是想其他办法。”
东平郡王原本不是很有把握,听素盈这样一说就更加犹豫。素盈料他除了这些,再没有别的可说,起身告辞。想不到郡王又说:“素震回来了。我已叫人把银铃送去妙音轩,回去就系上。”
素盈疑心自己听错了,却听父亲又说:“这种时候,可不能再传出难听的事情。”他说罢,托着额头陷入沉思,不再理素盈。
这种时候,他还惦记这样的事。素盈哑口无言,恨恨地转身跑走。
素盈回到妙音轩,还没进房门,中年妇人的声音夺门而出——是从前伺候她母亲的轩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