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早秋说:“是呀,你说姜书记咋这么糊涂?咋把耿子敬藏到了自己家里?你说说看,让人家堵到门上算哪一出?万一耿子敬今天真从姜书记家跑了,姜书记可怎么交待!”
田立业哭笑不得:“早秋,你这都是从哪来的谣言呀?啊?对老书记我了解,你胡市长也该了解呀,他是这种人吗?!我和你说,就算耿子敬是老书记的儿子,只要犯了法,老书记都不会藏他!”
胡早秋那边沉默了片刻:“倒也是,没准又是谁恶意造谣。”
田立业忿然说:“肯定是造谣嘛!老书记在台上干了十年,又是那么个不给人留面子的工作作风,能没有冤家对头?这种时候人家能不兴风作浪?胡市长,你不是一般群众,可得保持清醒的头脑,不能在这种时候给老书记新书记添乱!”
胡早秋忙说:“对,对,你老兄说得对!这么多年了,你也就是这一会儿像个市委副秘书长了!”
再次合上电话,田立业陷入了沉思:今天这情况太奇怪了,怎么这多脏水都泼到了老书记头上?
耿子敬这种人出事并不奇怪。八年前,田立业在烈山做县委副书记时就认识耿子敬。那时,耿子敬只是个副县长,就要权不要命,常跑到老书记面前打他的小报告。他最终被调离烈山,除了自己的原因,也有耿子敬的原因。老书记不相信别人的话,却相信耿子敬的话,耿子敬表忠心的本事大得惊人。当了县委书记,耿子敬大权独揽后,田立业曾多次提醒过老书记:失去监督的权力会十分可怕。老书记不听,反倒说:班子不团结尽打架就不可怕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