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缓听了,像触电般坐起来,而后跳下来,怒道,“姚立冬,是我不会体贴还是你不会体贴人,我怀孕劈柈子、运煤块,如果不是运蜡箱子,我能流产吗!我恨你!”
“我也恨你!明明是你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不加小心!流产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!”
......
他们吵架的时候,威海从来不哭,他习惯了。
这样的争吵,三天不吵,四天早早的。
他们吵架的时候,威海去玩儿动物蜡烛,他的妈妈,他也给她擦过眼泪,但每次,妈妈都会恶狠狠的把他推开,从来没有好好的抱抱他。
“玩玩玩儿!就知道玩儿!”徐缓气呼呼的一脚把木椅子踢翻,木椅子上摆着的动物蜡统统掉到地上,顿时,动物蜡摔的断了耳朵的,断了头的,一地狼藉。
威海瞪大了惊讶的眼睛,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次妈妈如此震怒,姚立冬也被徐缓的举动震住,他心疼一地动物蜡烛。
“你真是个疯女人!疯女人!”姚立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那些动物蜡烛,即便摔坏了一个,但别的也可以送人的。这回,动物蜡都摔坏了。
威海哭起来,边哭边捡起一个个小动物,嘴里自言自语,“妈妈,我讨厌你,你摔坏了我的动物世界,等我长大的,等我长的——”等他长大了,要怎样呢,他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