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明手捏黑纱连帽斗笠,双手在背,优哉游哉漫步,崔文庭这才注意到他的头从后面看上去偏扁,司空璞玉面带忧戚,郁郁寡欢坐在走廊一把随手安放的木椅上。
“谦明兄。”崔文庭快步跑上前,亲热地抓住他的手,激动地摇晃,是太久未曾见到他了。
“文庭兄。”谦明目光精亮,如浩瀚海面的日月星辰,长久不见,他是愈加持重老成了。
“散金,还不在院内摆上桌椅?让我们兄弟把酒言欢?”崔文庭偏头吩咐身后仆人。
“把璞玉妹妹带来,是想给我们饮酒助兴?”崔文庭放开谦明,走到廊下,向司空璞玉行礼,见她与从前活跃爱笑大不同,嘴角带有无法释怀的阴郁。
“送来给文庭兄暖暖被窝。”谦明狡黠地笑。
“炎炎夏日,为兄需要的是清风入怀,这浑话,你也乱说?”崔文庭举起手掌,作势要打。
“璞玉,还不起身,来谢过文庭兄呀?”谦明也不躲闪,任崔文庭的手掌轻轻掠过他肩膀,对司空璞玉温和发话。
崔文庭见到站起身的司空璞玉,已身怀六甲!他惊诧地盯着谦明俊朗的面容,对他的来意,大略估摸一二。
“谦明兄,恭喜、贺喜!天下又将多位难得的饱学之士了。”崔文庭喜不自禁拱手道贺。谦明博学多才,以他这般聪明天下无二的人,若无后代,委实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