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泥泞肮脏的街道,四周嘈杂的或尖锐或爆吼的尖叫声骂人声不绝于耳,空气中散布着浓重的腐臭味儿,仔细一瞧,墙边儿竟有些被野狗鼠虫吃剩下的尸体,腐败尸肉上满是蛆虫在蠕动。
饶是凌无双心里做足了准备,也还是被恶心到了,她按住心口正欲呕吐,却猝不及防被墨谨言拉进了怀中,一双敷满了茧子的大手霎时就蒙住了她的面具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只听头顶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,“奴才无状,待回去之后再请主子责罚。”
也许是鼻中的腐臭被身旁那一股淡淡的皂荚味儿取代,凌无双终于得以缓过劲儿来,任由谨言将自己揽在怀中,蒙住了眼睛,缓缓向前走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他们停了下来,身旁的谨言才柔声在她耳边道,“主子,到了。”
谨言的大手从她面具上移开,她睁眼一看,竟是到了一处简易搭建的窝棚处,就连门都没有,一眼便看到里面躺着个银发老妪在不停咳嗽,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少年在喂那老妪喝药。
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那少年猛然回过头,待看到取下面具的墨谨言后,欣喜地大喊了一声,“恩人!”
喊着,那少年忙搁下药碗,冲了出来,情绪激动不已,“恩人!您来了!”
墨谨言点了点头,向那少年介绍着自己身边的人道,“你真正的恩人是我家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