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差不多给人都杀光了,敢不配合吗?先皇后真是给开了个好头……”
说完这句,孟永年沉默下来,过了会又问:“看见那位了吗?”
“在扬州远远的见了一眼,尚好。她开了酒馆,旁边是家胭脂铺,周围都是保护的人,听说前些天有人闹事当天就被揍了。”
“酒喝过吗?”
孟司鹤点头:“有个仁果酒,还挺好喝的。”
他们说的那位,是“已故”先皇后,沈云意。
皇帝派人暗中保护着,孟司鹤两年前南巡出发前,孟永年嘱咐他的事其中一件就是留意她。
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
“师父,我瞧着,那位似乎早就察觉有人在保护她了。”
“必然会察觉,她从来都不是个傻的。”孟永年笑了笑,“只要她不知,陛下已不是从前那个陛下就好。”
孟司鹤想起从前那个陛下去世的那天,他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那天是上元节,师父回来得很晚。
回来后,他在院中独站了好久,叹一声——天妒英才。
往后每年的上元节,师父都会摆上两个酒杯,在院子里坐着,嘴里念叨着什么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
直到孟司鹤前岁中状元,入朝见觐。
回府后,他异常沉默。
他想问,但他不该问。
若皇帝真的换人了,师父不会不知道,师父没告诉他便说明这事不该被他知道,或者说,此事他无需知晓。
在京都过完年,皇帝派孟司鹤去丰北郡帮何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