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两句火暴而天真的话,史丹卜克眼皮有点儿湿了。
“别伤心喽,我的小文赛斯拉,”贝德也感动了,“我的甥女奥当斯觉得你的银印还不差。得了罢,你的铜像包在我身上卖掉,那你欠我的债可以还清,你爱怎么就好怎么了,你好自由了!行啦,你可以笑啦!……”
“我欠你的债是永远还不清的,小姐。”可怜的家伙回答。
“为什么?……”伏越的乡下姑娘又站在列伏尼人的地位跟自己对抗了。
“因为你不但管我吃、管我住,在患难中照顾我;而且你还给了我勇气!今日的我是你一手造成的,你常常对我很严,使我难受……”
“我?……你还想诗呀,艺术呀的胡扯,指手划脚的空谈什么美妙的理想,像你们北方人那样疯疯癫癫吗?美,才抵不过实际呢。实际,便是我!你脑子里有思想是不是?好吧!可是我,我也有思想……要是搅不出一点结果,想什么也是白的。有思想的,不见得比没有的强,倘使没有思想的人能够活动……与其胡思乱想,还是工作要紧。我走了以后,你做了些什么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