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理上来赔笑着说道：“季小姐，不好意思，这架钢琴其实坏了，但因为我们的疏忽，还没来得及修，我们现在才刚发现，请让我们给您换一架新的。”
又不住地赔礼道歉，说之后会给补偿。
季清窈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。
如果真的是钢琴坏了，她倒是不介意让人换掉。
但是，这经理说话的时候，目光躲闪，心虚几乎要掩饰不住。
事实真的是这样吗？
她没有说话，而是手指微微一用力，葱白的五指仿若精灵一般，随意地在键盘上跳跃弹奏，一段音符流畅地流淌出来，没有半点异样。
“这不是好的吗？哪里坏了？”她懒懒抬眸。
经理笑容僵硬，“这、我不懂钢琴，也不知道具体坏在哪里，为以防万一，季小姐还是让我换了吧？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陆寒亭几个走了过来。
季清窈照实说道：“这位经理说钢琴坏了，要给我换掉，不过我试了一下，没看出什么问题，经理却执意要换掉。”
这边的动静，惹得宾客们都看了过来。
陆寒州眯了眯眼眸，突然掏出手机，片刻后，他抬头，看向经理，“是钢琴坏了，还是西边那边想要？”
经理脸色猛然一变。
霎时，在场众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。
季清窈将手从黑白琴键上收回，笑容彻底收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