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由深邃的目光望向她：“没有好好涂药的后果是什么呢？”
祝宜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一下嘴角：“当然是被医生骂，我这个人，事事都要做到最好，你可别拖我后腿。”
张由嗤笑一声，捂着被子的手却移开了。
祝宜掀开一看，他蓝白色的病号服上血迹斑斑，还湿润着，看来出了不少血。
她拧眉解开他的衣扣，似乎是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口，让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。
祝宜的动作也下意识地放轻了些。
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，张由的身体格外的瘦，肋骨清晰可见，腹部也凹陷一块，上半身密布大大小小的形状不一的圆状伤口，似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剜掉一块皮肉，边缘处还有烧焦的痕迹。
祝宜不禁皱眉，这副身体，真的能活过十天么？
她挤出一点药膏轻轻地替他涂抹，微凉略带有沙痒的药膏碰到伤口上，让张由下意识绷紧身上的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