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他的面前,却又在他冷着脸质问我一句“你懂什么”的时候彻底傻了眼。
我懂什么?
也许我什么也不懂。
我不懂那是他过世的父亲生前为他买的唯一一本漫画。
我不懂一向温柔的他也会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。
我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犯了错,却还觉得那么委屈。
我不懂为什么会在夺门而出的时候口不择言地对他喊一句“一辈子也不要再理你”。
我不懂,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。
三天不见的感觉就好像在地狱里度过了30年一样,煎熬又漫长。这样下去,我又怎么能忍受那几乎等同于沧海桑田的一辈子呢?
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,迟钝的我终于察觉,没有那个少年的话,我做什么都不行。
他骂我也好,甚至打我都好,只要他能原谅我。
而一向自诩女王的我刚刚吵完架,又怎么肯轻易地向他低头呢?
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来到他的房门前,或者笨手笨脚地爬到树上,傻傻地望着他的窗,祈祷他能回头看到窗外那根危险的树枝上正挂着对他望眼欲穿的我,给我一个小小的台阶,让我可以走回他的面前,说一声“对不起”。
他却看不到。
看不到我被树枝刮伤的脸,看不到我悔过的眼。
我终于躲在秋千上嘤嘤地哭了起来,以为喻烯月视我为仇人,以后真的再也不会理我了,再也不会牵起我的手了,再也不会在慵懒的午后为我笑眯眯地讲故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