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树条胡乱地拨开里正,退了两步,道:“这贱人偷人就该死,关我啥事?”
里正上前,正义凛然道:“人命关天,你这这些话跟我们说没用,你要跟县太爷说才有用。”
柳婆娘仔细观察石榴的情况,只见石榴出气儿多进气儿少,随时都能烟气,她毕竟是个女人,此时心里惴惴不安,遂道:“我说二郎啊,要不就请郎中看看吧,万一这贱人真的有病呢?”
若是石榴有病,那就是病死的,与自家殴打石榴没有关系。
柳树条远远地看见郎杨中,他和杨郎中素来不和,若是杨郎中此时公报私仇,他岂不是倒霉了吗?
可是此时,村民已经簇拥着杨郎中给石榴看病了。
柳树条急忙找人去找村中的冯郎中来,冯郎中与他一起做过见不得人的事,想来冯郎中定会与他一条战线,他心里也好有个盘算。
杨郎中左右躲不过,便给石榴诊脉,随之脸色暗沉。
柳树条和柳婆娘急忙跑过来,柳婆娘道:“杨郎中,这贱人是不是有病啊?”
杨郎中眉头紧蹙,有意压低声音道:“嫂子,侄媳妇因长期经手外力伤害,五脏六腑均已受损,加之身有旧疾,旧疾复发,情况不妙啊?若是能够熬到明早,这人兴许还有得救,若是熬不过今晚,你们就准备后事吧!”杨郎中在给石榴诊脉的时候,翻翻石榴的眼皮,趁人不备,将一个糖块状的东西放进石榴的嘴里,声音极低且亲切,“好孩子,含着,无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