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才拖累了恩公,如今又想找恩公帮忙,觉得怪不好意思的。”林织云如实道,“可我又不认识别人,不知道除了恩公还能找谁。”
那少年听了倒是无所谓,指了指自己的腿道:“要帮什么,你先说来听听,我好定价。”
“定价?”林织云不解。
“可不是?我又不欠你什么,也不认识你,难道还要白白帮你跑腿吗?”少年嗤笑道。
“恩公说得有道理。”林织云深以为然,谈钱的话她就没那么心虚了,虽然她也没几个钱,“是这样的,我爹读过几年书,生前为了照顾同窗遗孀遗孤,便给我和那遗孤定了亲。只是为了照顾人家孤儿寡母,我爹清贫一生,只给我留下了一台织布机和他的藏书做嫁妆。如今那孤儿成了个书生,据说学得不错,但他母亲嫌我家贫又无依无靠,便想换个儿媳妇。而他不介意自己媳妇是哪个,只想要爹留下来的藏书。恰好我大堂姐与我同一天出嫁,我大堂姐又想当个秀才夫人,他母亲便想出了个李代桃僵的妙计,既得了自己要的儿媳妇,也得了儿子想要的书,还满足了我大堂姐的愿望,一举三得。”
那少年听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就没人问过你大堂姐的夫家是怎么想的?”
林织云叹道:“我那未来的大堂姐夫如今家贫,姐姐已经看不上,就想让我嫁过去。我在想着要不要过去通个气,可我也不知道他家在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