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场音乐会如痴如醉,结束之后,座无虚席的剧场掌声雷动。观众陆续退场,程谜没动,方茶也没起身。穹顶亮起几束温柔的暖黄色的光,幽闭而空旷的演奏厅像极了深海,观众如群聚的鱼朝一个出口游去。
程谜平静的脸沉浸在光里:“现在,我们可以来聊说许寒衣了。”
“在这里?”方茶问。
“对,在这里。”
方茶低头,自己的手依旧被称谜牵着,而他好像忘了这件事。
“我听说,许寒衣的父亲是为了骗前妻的保险金才与女儿相认的,他并不是真的想弥补许寒衣,而且许寒衣还遭到了继母的家暴,受了不少伤。我觉得……你应该知道这些。”
事情远超出程谜的想象,他转头,眉头微蹙:“真的?”
“假不了,是关……”方茶及时打住,现在提关绪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观众都散的差不多了,程谜起身,“你费心了,我会找许寒衣的父亲谈。”
出了剧院,虚浮的日光汹涌而来。
程谜终于松开了方茶的手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方茶凝视他,憋了一天,她忍不住了:“那你的事情……不打算告诉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