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匠仗义地一拍胸脯,道:“当然,你妹妹就是我妹妹,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。姑娘家大了,要嫁人呢,别给人知道了,因为这点小病误了她的好姻缘。”
孟河憨笑着连连点头,但眼里的忧色却越来越重。
看来阿隼并非危言耸听,确实自己一出门便出事。这么说,昨天那个马车的目标根本就是自己,而不是阿瑶。
但到底是谁干的呢?
公蛎恨不得冲下去抓住孟河,问他昨天孟瑶到底在哪里同他见的面,是谁送她去的王家医馆。
心中有事,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。公蛎一直等到闭门鼓敲过,这才顺着花树蜿蜒前行,毫不费力地潜入了孟河家的苗圃后院。
两间低矮的瓦房,灯光微明,中间以木板搁架隔断。一头摆放着些名贵的花草幼苗和种子,一头是个干净素雅的小卧室,窗台上、桌子上放着几盆巴掌大的小盆栽。
公蛎隐藏在房梁之上,朝下看去。
孟河正在挑选一些块茎和花根,孟瑶托腮坐在一旁,对着灯光出神。
公蛎一颗心落了地。但她的脸依然是半边骷髅。
孟河将一块根茎上腐烂的地方去除干净,道:“妹妹累了,先去睡吧。”
孟瑶微微笑了一下,露出一口贝齿。公蛎忽然觉得她同阿意还真有几分神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