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马的时候,奥古斯塔斯的一头猪直朝他哼哼。两头猪都在篷车底下躺着,与大嘴唇分享那块阴凉地。大嘴唇鼾声如雷。那只小猪已经长成大猪了,但长途旅行把它累得精瘦。考尔总感觉牛群里夹杂着猪有些荒唐,但事实证明它们既会觅食又会游泳。它们过河时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助。
奥古斯塔斯正在擦枪。“你骑那匹马走了多远?”他问道。
“到了下一个水源又回来,”考尔说,“你见过像它这样的马吗?连累都不累。”
“离水源多远?”奥古斯塔斯说。
“大约一百三十公里,”考尔说,“你说怎么办?”
“到目前为止,我还根本没想过。”奥古斯塔斯说。
“咱们不能老是在这儿坐着。”考尔说。
“哦,当然能啦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这一路上到处都可以停下来,正是你的顽固才让我们走了这么远的。现在看你怎么带我们走完下面这一百三十公里吧。那才有意思呢。”
考尔拿过饭盘,饱饱地吃了一顿。他希望波·坎波能对他们的困境说几句话,但这老厨子只管给他盛饭,什么也不说。狄兹正在帮助豌豆眼为他的马修掌,豌豆眼干这种活儿总是不够熟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