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弘敬抬高音调,张嘴问:“既然徐掌印是个爽快人,等喝茶吃了浇头面,再与我蹴鞠一场,你意下如何?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新姑爷上门送了厚礼,还要给他找岔子,未免太得寸进尺了。白语晖有心要维护他,意欲帮腔,却被白玉堂抢过话头:“弘敬,蹴鞠什么时候比不得,非要挑今天回门的日子?”
当着众人的面被亲爹驳了话,白弘敬深感没面子,想要回话,又不好当面顶撞生父,一时犯难了。
徐怀策张嘴道:“岳父,弘敬酷爱蹴鞠,上回是我侥幸赢了,等饭后大家午憩,我跟他玩一场,权当消消食。”
“徐掌印,那就一言为定了。”白弘敬笑逐颜开。
白玉堂双眉皱起,“弘敬,徐掌印替你打圆场,你也该识好歹,还不改口叫姐夫?”
白弘敬佯装没听见,左摸摸小汗血宝马的金毛,右捏捏纤细强健的大腿,“不愧是汗血宝马的种!”
“这个逆子!”白玉堂气得大骂。
徐怀策和颜悦色地安慰:“岳父,不碍的,没的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。”
白弘敬曾送嫁到徐府,得了丰厚的礼金,当着阖府人的面不愿改口叫姐夫,那不是打徐怀策的脸?可他竟笑容和善,跟平日杀伐果断叫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模样,这是唱得哪一出?
白语晖眼皮跳得厉害,终是没说什么,欢欢喜喜地迈进了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