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欢沉默了一下，忽然想到小时候，她在佟家书房迷迷糊糊睡着时，曾听到佟爷爷和佟奶奶嘀嘀咕咕说话。
佟爷爷说：“老婆，你说，欢欢像不像她妈妈？”
佟奶奶说：“不像，应该更像她爸爸。”
佟爷爷说：“我也这么觉得的。所以光凭长相，肯定分辨不出来她身份的。”
佟奶奶说：“是啊，这么多年过去了。他们应该已经放弃了。”
后来佟奶奶还在那里说了一句：“老公，要是他们知道了，会不会找我们麻烦？”
……
那个时候，她才十来岁，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。
如今细想起来，她发现，这话里头是藏着深意的。
当时佟奶奶就在担心，他们会因为收留了她，而被清算。
所以，她的身份，真的牵扯着一桩关乎有钱人家的利益纠纷？
思量罢，她又问了一句：“奶奶，这件事，我妈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你妈要是知道你是佟老爷子交给你爸放到我们家养的，那还得了？依她那脾性一定会敲竹杠的。所以这事只有你爸，还有我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