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诚不理她,花朝又看向霍北尧:“我爸那话是什么意思?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你们上次说了什么话?嗳,你怎么也跑了……奇奇怪怪的两个人!”
花开诚走了,霍北尧也自顾自离开了。
他离开的方向,却是回家的路。
显然是离开了。
花朝气的一跺脚,背起背篓里的玉米棒,也回了晒谷场。
晒谷场上,有人在翻晒玉米粒,有人在用搓衣板搓玉米粒,还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啃玉米杆,吃着甜甜的汁水,即便满身汗渍,双颊都是高原红,依然幸福地畅笑着,闲聊着,高谈阔论着。
人在没填饱肚子时,就只有一个愿望。
填饱肚子后,就有无数个愿望。
对他们来说,今年的玉米丰收,就已经令他们非常高兴了。
看样子,每家每户都应该能多分三五斗,还真是个大好的消息。
花朝忙着把收回来的玉米棒过称。
盯着吴萍记好了数,这才把玉米棒找块地方晾晒,剩下的,就是搓玉米粒了。
花开诚又跑了两趟,才把另一挑担子挑了回来。
即便这样,还是累得厉害。
“老了,老啰!不行了……哎!”
他捶着后腰感叹。
曾几何时,他也能挑着这样的担子飞奔,可现在,走几步就感觉双腿直打颤。
“爸!”
花朝噘起小嘴儿:“您就继续无视我吧!我还是不是你的小棉袄啦?”
“是,老爸的小棉袄。”
花开诚突然就乐了,指了指自己的后肩:“来来来,给老爸捶捶肩,看看你的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