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注意一下。
少和四拿这种人来往,他出去几年,搞不定入了邪教。
我也补充说,大爹,要珍惜生命,远离四拿。
你们才是我亲人。大爹目光炯炯,向我们保证,四拿再来,我叫他想死的话自己先死,缺人抬棺我算一个。
我爹放下心来,冲大爹交代,过完元宵,准时去养老院报到。
说来也怪,过了元宵大爹没走,不是不肯走,脚软,躺床上下不了地,嘴还呻吟,一声长一声短,那韵律,装是装不出来。我去给他送饭,看那气色一点点地垮下来,赶紧叫车拖到县医院,请医生给他看。医生按部就班,望闻问切听,测压测糖,验血验便,浑身筛查,都没问题。医生134就说,怕是老病。
这显然在大爹意料之中,听完松口气并嘱咐我,你把四拿盯紧,看着他别出远门。
他跟你下药了?
他答应过的,我死了,会找一帮人抬我上山。
我说,大爹,你死了关他什么事?这事他要不承认,我能怎么办?
我相信他,他跟我打过保证。
打保证?谁反悔谁是狗?
不要那么说人家,你不信我信。
回了村,我去找四拿,没想到他还窝在家里没有外出。我把大爹的意思转达给他,提醒他要认账。他淡淡地说,好的,最近我不会离开,有些问题我必须在这里想明白。不离开当然好,同时我也请他不要去茅棚。他离开打狗坳,大爹心里不托底,说不定死得快;同样,他要是再去茅棚,给大爹加油打气,估计大爹也没几天活头。可以说,四拿好比一眼茅坑,近不得,离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