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从理智咬啮的界线中重新醒来,阳台上冷空气空无依傍,只有那金银忍冬已高过铁皮车棚,白色绒毛,细密的刺杀,像一种南方旋律。
你让我在这音乐里漫长地失去,并再一次丧失。
选自李琬豆瓣主页(2015年7月20日)李琬的《城市》让我想到卡瓦菲斯的同题诗作,后者以温柔的语调诠释了城市与居民之间的共生关系,在他看来,不仅是人寓居于城市之中,城市同样栖身在人体之内:“你不会找到一个新的国家,不会找到另一片海岸。/这个城市会永远跟踪你。”由此,我们不难理解李琬在面对城市时显现出的自我思省的深度。原诗中,观看者似乎置身于车厢,一个“单性繁殖着的空间”里,透过玻璃,阅读暴雨中的城市;而城市作为容纳了偏执幻想的混沌图像,也挑逗着侦察者对时间与存在的体验。可以看出,李琬的诗歌拥有同龄人的作品较为缺乏的力量感,她不回避宏大的词汇与恢宏的想象,必要之时敢于直接采取美声的唱法,这些特质都与其精神的历练与写作的自信密不可分。(蔌弦)194安吾诗一首安吾,1992年生于江西赣州,201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,现居广州。
对话的维度忍住辛酸的苹果吐出客厅,你隔桌递给我孤独,哦,初见蟑螂的这下午,请受着伤,忽略那从健身房归来的悲愤肌肉。这固定着一个天使的果蒂,教你我移花又接木:吃呀,吃呀,租屋毕竟不太像是租界,谁不在室内的歧路中落下?我们来比比看谁落得更幽香;屋内遍是不肯认错的空气清新剂,耍尽流氓之气却仍旧在那道德净土咬牙。“大肠杆菌般,这时我周身鞭毛,能运动,无芽孢,主要生活在大肠内”,且听我一回,大肠内有死人,你亲戚和我亲戚乘坐这趟慢车,逗我们分食着那神的游戏:一只皱着眉娱乐的苹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