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蛮生微眯眼睛,看见刘传富的嘴无声开合,似在向他乞饶。
顺手解了绑着刘传富的鞋带,顾蛮生白了他一眼,却在对上老太太的瞬间弯眼一笑。他上前将老人家搀扶住,嘴比蜜甜地喊:“奶奶!奶奶,我是来给您拜年的!”喊得老太太边点头边纳闷,既疑惑又开心,自己哪来这么个盘靓嘴甜的大孙子。
等刘传富四处打电话筹钱的日子,顾蛮生怕这老孙子再逃跑,自说自话就在刘家住下了。他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,给刘老太太垂肩捏脚逗闷子,赔刘家亲戚喝酒划拳搓麻将,等到刘传富的朋友把十万块送过来,才笑眯眯地跟刘家人道别。
直到顾蛮生离开,刘老太太都没发现这个可劲儿招人喜欢的年轻人是来讨债的。
顾蛮生凭着那股不要命的流氓劲儿,铁公鸡身上拔毛,总算从刘传富手里要回了十万块。坐着火车直奔汉海,他成功解决了弥漫寝室数月的低气压问题,却彻底惹毛了曲夏晚。
顾蛮生不在汉海的这一个多月,曲夏晚倒是依言照顾了还在住院的唐茹,尽心尽力地陪床不说,甚至不顾母亲微词,陪着唐茹一起吃了顿年夜饭。顾蛮生一去杳无音信,是死是活、闯没闯祸都不知道,大年三十晚上,一老一少两位美人各自揪着一颗心,柳悴花憔,相顾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