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渐渐来了,万物复苏,草木开始冒出新芽。
这日观音奴带着阿宽在国子学里走动,两人都小心警惕,怕着了崔阳的坏招。
观音奴咬牙切齿地骂崔阳是个杂碎。
这小子,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太多。
比如今天,他竟然让人用猪尿泡装了尿扎好,然后当成暗器来袭击自己。
虽然观音奴躲过了夜香淋头,但是袍子下摆还是被溅上去一些。
观音奴把暗中偷袭的人找出来,和阿宽一起上去,没有章法却异常勇猛地打了一架。
打完之后,观音奴头发打散了,汗也出了好多,早上出门才换的新袍子,几乎都看不出之前样子。
弄成这样,自然要找地方更衣。
更衣的地方,距离他们这个院子有点远,在挨着河边不远的地方。
观音奴一边走路,一边和阿宽分析着今日的“战况”,然后忽然听到气若游丝的呼喊声。
“阿宽,”观音奴停下来,侧耳仔细听,同时问,“阿宽,你听到有人在哭吗?”
阿宽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听了听,随后摇头:“世子,小的什么都没听到。或许是野猫叫春吧。”
“不是猫,我听着就是人,走,去河边看看。”
如果没人出事当然最好;倘若有人出事,他们第一时间赶过去,看看能不能帮忙。
怀着这样的想法,观音奴很快带上阿宽往河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