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忘之墙遮我眼眸,
古老瀑布飞挂墙后,
万川汇一湍流奔涌!
浪花飞舞,
凿土成窟,
巨流滚滚涛声隆隆。
他唱完后,她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这是一首奇怪的进行曲。”
“他们喜欢这首歌,因为它经得起分析。”他说。
“分析?”
“在我们的弗雷曼祖先来到这座星球之前,夜晚是讲故事、唱歌和吟诗的时间。而到了沙丘时代,这些事情都挪到了白天,穴地里是不见天日的。晚上他们要出去四处活动……就像我们现在这样。”
“可你刚才说的是分析。”
“这首歌表达了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
“哦。这……这只不过是一首歌。”
“赛欧娜!”
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火气,没有吭声。
“这座星球是沙虫的孩子,”他警告她,“而我就是沙虫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她竟然满不在乎地答道:“那告诉我这歌有什么意思?”
“虫儿离不开巢穴,正如我们离不开历史。”他说,“历史留下了洞窟,留下了飞溅的巨流刻下的所有信息。”
“我更喜欢舞曲。”她说。
这是一句轻率的回答,但雷托只当她变换了话题。他向她介绍起弗雷曼女人的婚嫁舞,其舞步最早模仿的是尘卷风。雷托对自己讲故事的本领颇感自豪。她入迷地听着,显然身临其境般看到了女人们在尽情旋转,踏着古老舞步甩动长长的青丝,乱发之下是一张张先祖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