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烦躁道:“那晚的流沙棺,不是网住了巫教的魏和尚吗?另外几个人侥幸逃脱,算他们命大。”
冉老爷似要争辩,却被那人打断:“桂平一事,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,不用再提。如今门人只剩你我,我们俩再起分歧,于事无补,你只说今后的打算是什么?”公蛎心想,这帮组织同巫教不睦,对毕岸来说,倒是个好消息,等明日有空去告诉毕岸,顺便再讹些银两来。
冉老爷道:“如林轩新住进一个少年公子,从他身上或者能找到什么线索……”公蛎顿时警惕起来。如林轩新住进来的年轻公子,只有江源。
那人打断道:“不要节外生枝,这次最后一役,你若能帮我一把,此事便算了了。你儿子的仇,我也帮你一起报了。”
冉老爷低声道:“我不赞同你的方案。这件事,有些不对头,只怕我们一动便会打草惊蛇。而且流沙棺一事,还有诸多疑点,请三思。”这几句话,一反往常的傲慢冷淡,倒有几分恭顺谦卑和语重心长。
那人忽然哽咽起来:“我等不得了,真的等不得了……”他悲愤交加,老泪纵横,拄着竹子的腰也弯了下去:“冉公……我知道我不如你见识广,年岁大,可是我与你不同……”